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搶救大明朝

大羅羅

歷史軍事

大明崇禎十七年三月十四日夜,距離史書上的大明亡國之時還有四天半! 留都南京,大明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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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58章 代王怎麽來了?

搶救大明朝 by 大羅羅

2020-11-10 21:04

  農歷的五月初已經接近盛夏時節了,靠海的大沽口天氣雖然涼快,但是卻經常下雨。傍晚的時候,夏日的大雨又如瓢潑壹般的下了下來,澆得周圍壹切都茫茫不可目視,似乎將整個幽燕大地,都籠罩在壹片狂風驟雨之中。
  而這風雨籠罩大地的場景,也暗合了如今北直隸地方的復雜局面。大明未亡,大順猶存,大清則遮遮掩掩的還沒扔掉遮羞的紗布。誰也不知道壹場腥風血雨之後,誰會是燕地之主!
  大沽口城以西十多裏外,不知什麽時候就架起了壹座溝通衛河北南的浮橋。浮橋由許多艘漕船拼成,用堅固的木板將漕船釘在壹起,還在漕船靠西壹頭抹了許多泥漿用來防火。
  浮橋南北兩頭,各建了壹座橋頭堡。都是木堡,但卻非常堅固,每個堡都有壹旗克難新軍的兵丁負責守衛。領兵守衛北堡之人,是天津衛那場長街血戰後歸入新軍的原天津鎮軍的小軍官。
  這位叫做俞大仁的小軍官是天津衛的世襲軍戶出身,祖上是湖南人,明初時跟著北伐軍壹路打到了燕地,還打出了壹個世襲千戶的官職。不過傳到俞大仁這壹輩完全沒落了,他也沒襲到什麽官職,而是棄武從文想考個功名出來。可是考了十年連個秀才都不中!最後只好去投軍,仗著祖宗傳下來的結實身板賣命賣力氣。可是也不如意,眼看都四十歲了,才剛剛混上壹個旗總,官銜只有帥府小旗,管著八十幾個弟兄。
  但他還是非常珍惜這個職位,因為克難新軍的校尉是真能拿到壹個月四兩白銀的軍餉的,而且壹分不少啊!
  太子爺管得嚴,發餉的時候都由軍政衛的官員和師指揮司的軍官壹起下到營,然後當眾點名發餉。
  除了餉足,吃得也好,米面管飽,隔三岔五還有葷腥。普通士兵的夥食就能趕上過去曹總鎮的家丁了。
  另外,江南那邊還有水田等著新軍的官兵去拿!俞大仁只是壹個小旗,卻也有八十畝的授田,還是江南的水田……只要到了江南,他娘的就有田有房,到時候再討個婆娘,壹定要不滿十八的,還要黃花大閨女!
  這日子,他娘的有奔頭啊!日子有奔頭,不過軍紀也真是森嚴!
  軍法如山在克難新軍裏面可不是壹說。新軍之中不僅有各級軍官管著軍紀,而且還有壹個獨立的軍法和督戰體系!這個體系的最上層是直屬撫軍大元帥府的軍法司,中層則是設在新軍各師中的軍法所,基層則是設在協、營兩級的軍法官。其中軍法所和軍法官並不是師帥、協統、營將的下屬,而是歸軍法司統轄,專門負責整肅軍紀,監督作戰和訓練。
  這幫管軍法的大爺不是錦衣衛就是凈軍出身,個個都猛如老虎惡如狼,就指著折騰人往上爬啊!不僅要管軍中的法紀,還要管訓練,管戰備,管執勤……聽說太子爺還給他們下達指標,每天都要交人!
  誰要犯在他們手裏,最嚴重要殺頭,輕壹點也要挨揍、關黑屋、降職!都他娘的不好受……而且肯定玩真的!
  這種軍紀軍法,恐怕連太祖爺那時候都沒有吧?
  壹邊是嚴格的軍紀軍法,另壹邊則是厚餉和誘人的畫餅。所以俞大仁這樣的基層軍官在過去的二十幾天裏面,全都打起了精神,不敢有半點懈怠。上級交代下來的訓練和守備任務不敢有半點折扣,訓練是壹日兩操,壹操壹個時辰,每天都要足額練滿兩個時辰!其中壹個時辰練隊列,壹個時辰練兵器。
  俞大仁指揮的壹旗八十人是參考明初步兵百人隊進行編制的,八十人中有槍兵四十,弓兵二十,刀牌兵二十,並沒有裝備火銃。其中裝備了丈三(壹丈三,相當於四米多)長槍的槍兵是絕對的主力,因此長槍兵組隊沖擊或列陣布防,也就成了主要戰法。弓箭手和刀牌兵的戰鬥,都要圍繞長槍兵進行。
  對於俞大仁和他的部下而言,這種明初就存在的戰法是不陌生的,他們大多都是天津鎮兵出身,幾乎都是軍戶子弟,拉不開硬弓還不會舉大槍嗎?
  大元帥府現在給部隊裝備大量的長槍,其實也有容易訓練的因素——步弓沒有幾十斤的臂力根本用不好,刀牌耍好了也不容易,只有長槍最簡單,就是沖刺加拍擊,只要能結成槍陣,殺傷力還是很大的。
  而俞大仁的這壹旗兵差不多都是油子,對於刀槍弓牌都是會而不精,結陣也不整齊。如果總結壹下弱點,就是缺練和缺紀律!
  所以在二十天,合計四十個時辰的嚴格訓練後,這壹旗戰兵居然能把槍陣玩得像模像樣了。
  而在訓練之余,還有守備浮橋的任務要完成,同樣不得有半點懈怠!上回天津衛之戰中,因為浮橋被燒,守橋部隊的軍官都被降為了最低級的帥府衛士!
  所以俞大仁現在可是睡覺都睜著壹只眼,就怕天津衛那邊的流賊再殺過來。
  順便壹提,這座浮橋的功能其實就是阻斷衛河,避免流賊的船隊突襲大沽口和海沙島碼頭的。
  大雨裏頭,俞大仁又壹次開始了例行的巡查。他在布面鐵甲外頭披了件蓑衣,沒有戴頭盔,而是戴上了防雨的鬥笠,提著把用油布裹了槍尖的長槍,靴子外又套了雙防滑的草鞋,壹個人從南岸的木堡步行走過浮橋,檢查橋上所有的崗哨,然後再登上北岸的木堡,等待放到北岸外圍去的暗哨返回。
  現在衛河北岸是壹片明、順、清三不管的地帶,土匪橫行,還有不少豪強結寨自保,非常混亂。不過真正讓朱慈烺擔心的還是北面的韃子突然南下!
  永平到大沽口也不過三百多裏,騎兵馬隊兩日就能走完了,朱大太子可不敢掉以輕心。哪怕今天是自己納妾的好日子,也依舊向北岸派出了大量的暗哨。
  這些暗哨都直屬克難新軍指揮使司,全是天津衛當地出身的士兵,對衛河北岸的地形非常熟悉,出動的時候都會喬裝改扮,或裝成行商,或偽裝成難民,每次出動壹天便要輪換。
  大約四個時辰前,壹隊裝成鹽販子的暗哨就通過浮橋北上,現在差不多是被他們替換下來的暗哨返回的時候。
  俞大仁剛剛登上木堡,那邊就突然響起了馬蹄踐踏泥水的聲音,也不知道是不是暗哨返回了?
  他連忙向木堡上值守的兵士嚷道:“戒備!”
  那名士兵應了壹聲:“得令。”
  然後就取出個銅鑼,用木棍敲打起來,發出“當當當”的刺耳聲響。木堡裏面有壹隊正在休息的士兵,聽到銅鑼預警,也不敢怠慢,連忙披上棉甲或布面鐵甲,提上各自的兵刃上了戰位。木堡的大門壹直緊閉著,這個時候更加上了頂門杠,好壹副如臨大敵的模樣。
  不壹會兒,就看見壹群披著蓑衣,拄著木棒,背著竹簍,拉著毛驢的“商販”,撒開丫子奔向木堡。
  “旗總,是自己人!”剛剛登上木堡的隊正對俞大仁說。
  “不對!”俞大仁非常警覺,“沒有那麽多人……有情況!”
  他的話音剛落,那邊就傳來了天津話:“二五眼!”
  這是罵人的話,也是暗哨過橋的口令。
  俞大仁馬上答了壹句:“彎心眼子!”
  這也是句口令,兩邊口令對上,那邊馬上就有人嚷道:“快開門,北邊兒來了大隊人馬!好像是代王爺的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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