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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上最強贅婿

獨孤天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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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異世成為財主家的小白臉贅婿,因太廢物被趕出來。於是他發奮圖強,找壹個更有權有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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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7章:國君喜!剝皮!蘇難驚

史上最強贅婿 by 獨孤天山

2019-1-8 17:13

  雪隱的職業是什麽?
  聖女?
  不,那是兼職。
  她的專業是間諜。
  當年被炎帝國派去潛伏在姜離身邊,只不過姜離陛下人格魅力太驚人了,直接讓她這個間諜反正了。
  這十幾年來為了所謂的贖罪和積德,她拼命地拯救萬民,但是專業技能卻依舊沒有丟掉。
  沈浪剛從羌國返回國都的時候,就用這位神女姑姑坑了兩位朝臣,在那壹場危機四伏的朝會上大獲全勝。
  之後她離開國都的時候,沈浪去送別說讓她去瑯郡辦事,會不會突破她的底線?
  雪隱當時就說她壹點都不純真,她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。
  為了證明這壹點,她還對沈浪進行猴子偷桃,表示她是壹個沒有底線的女人。
  當場沈浪就石了,還經常做夢到這壹幕。
  而現在看來,果然如此。
  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辦。
  何妧妧身邊可有幾十名黑水臺武士在監視保護。
  神女雪隱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。
  給何妧妧餵下蠟丸,這件事情是沈浪的預謀,甚至這張紙條都是沈浪模仿何妧妧筆跡寫的。
  但給何妧妧谷道開花,真的是雪隱的自我發揮,不是沈浪的主意。
  關鍵這件事情除了雪隱之外,連何妧妧自己都不知道。
  壹覺醒來之後,後面痛何妧妧是能感覺出來的,但她還以為是自己上火了,大便太幹燥導致。因為最近她確實莫名其妙地上火,每壹次上茅房都很心裏怕怕。
  不僅如此,雪隱到了瑯郡之後並沒有立刻動手。
  而是監視壹切,壹直等到蘇劍亭來到何妧妧家附近,確定了蘇氏對沈浪的陰謀確實存在,她才果斷出手。
  所以整個過程,毫無破綻。
  蘇劍亭沒有發現,黑水臺武士也沒有發現,何妧妧自己都不知道肚子裏面有壹顆蠟丸。
  如果她僅僅只是壹個間諜的話,也做不到這壹點。若她僅僅只是壹個大宗師的話,也做不到這壹點。
  但這兩個身份加起來,那就厲害了。
  而沈浪之所以想出這個毒計,實在是因為何妧妧的這壹句話太出名了。
  自從她被國君驅逐之後,每隔三天就給國君寫信,每壹封信的後面都會加壹句,陛下可以剖開臣妾之腹,看臣妾的心是紅的還是白的。
  不僅如此,每次她和大人物會面的時候,也會經常加上這壹句,願意剖腹讓陛下看心。
  總之,她千方百計都想要回到國君的身邊,想盡壹切辦法讓人帶話給國君。
  剖腹看心何妧妧,都已經幾乎要成為典故,沈浪想要不知道都難。
  雲夢澤講過,寧焱也講過。
  所以在這封遺書上,何妧妧當然也會加上這壹句話。
  雪隱神女帶著朱紅的指甲印輕輕刮過,壹定要非常非常淡,黑水臺的人就算發現了,也只會覺得是偶然。
  那麽沈浪是什麽時候發現蘇難要利用何妧妧害他呢?
  從羌國返回經過瑯郡住在官驛的那天晚上,何妧妧不惜跟在木蘭的身後,闖入官驛來和沈浪見面。
  為了避而不見沈浪自己鉆進雪隱姑姑的被窩,然後被木蘭寶貝當場抓住。
  而這個女人竟然在外面等了沈浪壹個多小時,就為了和他說壹句話。
  這很不正常。
  沈浪何等敏銳,當然能夠從裏面嗅出陰謀。
  而且何妧妧此人也幾乎是他最大破綻,作為敵人的蘇難怎麽可能放過?
  既然彌補不了這個破綻,那就將他捅大,往裏面灌入毒藥。
  然後,徹底將敵人炸毀。
  而壹旦炸掉,這個破綻也自然就消失了。
  真正壹舉兩得。
  真正的知己知彼,百戰百勝。
  至於張翀的加入,完全是意外之喜了。
  本來很多角色需要沈浪自己扮演,而張翀來了之後,沈浪幾乎不需要開口。
  這位牛逼的張翀大人,早就把壹切辦得妥妥當當,甚至比沈浪自己做得還要好。
  沈浪之前就說過。
  這壹次和蘇難的交手,勝負就在瞬間。
  而這壹場絕地反殺。
  沈浪是策劃者,雪隱和張翀是執行者。
  三個人都是頂尖高手。
  蘇難輸得不冤。
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  全場都為這個變故徹底驚呆了。
  黑水臺千戶燕尾衣整個腦袋都要炸了。
  大理寺少卿王經倫整個人都呆了。
  怎麽會這樣啊?
  剛才沈浪明明還必死無疑的,怎麽瞬間就逆轉了。
  怎麽所有的罪過,都在蘇氏頭上了?
  這…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?
  而寧焱也呆了,朝著邊上的雲夢澤道:“哥,不,種/馬,發生了什麽事情啊?”
  這只母老虎就是這樣的。
  傷心虛弱的時候就喊哥,現在好像沒事了,就改口喊種/馬了。
  帝國大使雲夢澤當然不會和他計較,他心中只有兩個字。
  牛逼!
  吾弟牛逼。
  這個詞他還是從沈浪那裏學來的。
  瞬間逆轉這壹幕,雲夢澤都看呆了。
  而張翀也有些驚。
  盡管他心中是知道整個過程,但真正發生的時候,他還是想要說壹聲厲害。
  這個計謀執行起來不難。
  難的是提前預判,先敵壹步。
  沈浪確實厲害。
  ………………
  而就在此時,黑水臺千戶燕尾衣忽然道:“不,這壹切都是沈浪的陰謀,蘇劍亭世子不可能強汙何貴人的,不可能的。”
  這話壹出。
  所有人目光朝著他望去。
  傻逼!
  這個傻逼死定了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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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是所有人的眼神。
  燕尾衣說出口之後,也立刻明白自己禍從口出。
  按照正常反應,他應該說:蘇劍亭世子不可能殺何妧妧貴人。
  但他說的是:蘇劍亭不會強汙何貴人。
  看來妳知道得不少,和蘇氏有所勾結啊?
  黎隼心中瞬間判定了燕尾衣的死刑。
  然後,這位大宦官起身淡淡道:“諸位大人,這件案子太離奇復雜,真相究竟如何還不好說,所有人都不得外傳,若是外界有什麽謠言出現,在場諸位都脫不了幹系。”
  黎隼這話說得漂亮。
  在他心中早已經覺得真相大白,但這個案子太可怕了,沒有壹個字能夠向外面泄露。
  “咱家這就去回稟陛下,請他乾坤獨斷。”
  然後,苦命的黎隼大公公又再壹次奔波。
  這壹次沒有等到寧焱公主動手,帝國大使雲夢澤直接將他抱上了駿馬。
  “多謝雲世子了。”
  雲夢澤道:“黎公公真是忠仆表率,越王有妳這樣的奴仆,真是幸事。”
  瞧瞧人家雲夢澤世子,多麽會說話?
  黎隼壹拱手,然後朝著北邊飛馳而去。
  ………………
  壹個時辰後!
  黎隼在國都北邊十幾裏的地方,遇到了國君的儀仗。
  他再壹次進入國君的移動行宮之內,跪伏了下去。
  “陛下,這是從何妧妧貴人肚腹裏面剖出來的。”
  國君皺眉,用絲綢墊手,接過了這張羊皮紙,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。
  “陛下,蘇劍亭害我,汙我,逼我汙蔑沈浪。”
  看完這壹行字,國君面孔猛地壹陣抽搐道:“汙她?”
  黎隼大宦官道:“何妧妧貴人後面谷道有撕傷,之前女醫官沒有發現,還以為是砒霜灼傷,應該是蘇劍亭所為。”
  國君目光壹縮。
  “哈哈……”
  “哈哈哈哈………”
  他沒有暴怒,反而大笑,只不過聲音很尖。
  這是真的有人給他戴綠帽。
  沒有想到啊,這位蘇劍亭世子如此瘋狂,如此大膽。
  很刺激吧?!
  寡人用過的女人,妳用起來很過癮吧?
  國君閉上眼睛。
  如此壹來,李文正床底下發現詛咒太子的小人,也是蘇氏作為了?
  這就對了嘛。
  太子和三王子壹旦發生劇烈黨爭,得利者是誰?
  當然是中立派系的蘇難了。
  當時蘇難剛回朝堂不久,繼續膨脹中立派系的力量。
  這就對了,這就合理了。
  沈浪只是壹個小小贅婿,他有狗屁的野心,他吃飽了肚子才去挑撥太子和三王子的黨爭。
  當時的他,甚至連太子和三王子是誰都不知道,這兩個人鬥起來,他半點利益都得不到。
  至於他賣詩詞給何妧妧?
  就是為了裝逼,就是為了泡妞,就是為了奪李文正所愛。
  這很符合他孟浪的性格。
  這個人就是這樣的,他為了害前妻徐芊芊還專門寫了壹本書。
  現在徐光允家族完蛋了,徐芊芊幾乎成為了他的外室,《金x梅》的第二部他也不寫了,而且好像這輩子都不打算寫了。
  緊接著,國君忽然道:“有沒有可能,這壹切都是沈浪操縱所為?”
  國君只是隨口問出,這個人極度多疑,恨不得懷疑每壹個人。
  大宦官黎隼道:“沈浪在大理寺裏面挨打了,幾乎動大刑。”
  這話意思非常明白,沈浪是壹個很怕痛之人。
  黎隼接著道:“而且當這個蠟丸被取出來的時候,黑水臺千戶燕尾衣說了壹句很奇怪的話,他說這壹切都是沈浪的陰謀,蘇劍亭世子不可能會強汙何妧妧貴人。”
  國君目光猛地壹縮。
  他當然聽出了這句話的不正常。
  按說妳應該說,蘇劍亭不可能殺何妧妧。
  妳燕尾衣仿佛對何妧妧之死有所心理準備?
  黑水臺這是有人和蘇氏勾結啊?
  壹切都真相大白了。
  這壹切都是蘇氏的陰謀。
  何妧妧是蘇劍亭所殺,就是為了謀害沈浪。
  不知道為何,國君心中反而舒了壹口氣。
  甚至完全沒有剛才那麽生氣了。
  當他聽到沈浪欺君,玷汙何妧妧,並且詛咒太子試圖引發黨爭的時候,他真是前所未有的暴怒。
  感到自己受到了背叛。
  而現在這壹切是蘇氏所為。
  他竟然沒那麽生氣了。
  覺得這樣反而是理所應當的。
  因為他喜歡沈浪這孩子。
  被最親近之人背叛,才會尤其的憤怒。
  而敵人不管對妳做什麽事情,仿佛是理所應當的。
  而在國君心中,早就把蘇難當作壹個對手了。
  當然蘇劍亭強汙了何妧妧,這很讓他震怒,國君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。
  但是……
  依舊沒有聽聞沈浪背叛時那麽生氣,當時他真的是立刻要得到答案。
  或許他的內心,對何妧妧根本就沒有多麽看重。
  “這件案子到此為止,那個黑水臺的燕尾衣是不是死絕全家了?”國君問道。
  黎隼大宦官道:“還有壹家,他的妻子和兒子。”
  國君道:“去抓來,全殺了。審問這個燕尾衣,只要壹個答案,他是不是和蘇氏有所勾結,黑水臺究竟被滲透到什麽地步?但是又要淺嘗輒止,壹旦得到壹個差不多的答案,就將他的皮剝下來,掛在黑水臺的旗桿上。”
  “是!”黎隼道。
  國君又道:“蘇劍亭曾經帶著西域武士去攻打玄武伯爵府對嗎?”
  黎隼道:“是。”
  國君怒
  
  道:“膽大包天,竟敢攻打朝廷伯爵的府邸,而且還試圖殺死自己的親姑姑,簡直是喪心病狂。”
  媽蛋。
  這件事情妳早就知道了,而且還是蘇難讓禦史主動彈劾的,妳就隨口叱責了壹句。
  現在又專門拿出來說了。
  “來人,去把蘇劍亭拿了,寡人倒是想要知道,他想要做什麽?連親姑姑都想殺?”
  “是!”
  壹隊騎兵飛馳而下。
  “至於沈浪?他和寧焱怎麽回事?”國君問道。
  黎隼道:“老奴不知。”
  國君道:“把這個浪蕩子抓去王宮內關起來,抽他三鞭子。輕浮浪蕩,已經成婚的人,而且還是別人贅婿,偏偏還要勾三搭四,若非他這個招花引蝶的性格,若非他主動去勾搭何妧妧,哪裏會又今日之事?這種人關三天大理寺監牢不夠,關個壹年半載才會老實。”
  黎隼道:“陛下說得再對沒有了,此子浪蕩簡直聳人聽聞,前不久還剛在國都鬧了壹個大笑話。”
  國君道:“什麽笑話?”
  黎隼道:“他離妻子太遠,家中妾侍又懷孕了,大概實在憋不住了,他就想著上青樓。喬裝打扮偷偷去了,但心理又過不去那壹關,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四五次,都沒能真去嫖宿。結果有壹天被寧焱公主瞧出了背影,直接喊破了他的身份,從此沈浪成為國都的笑話,都說他那方面不行。”
  “哈哈哈……”國君聽到沈浪這麽尷尬的事情,頓時忍不住放聲大笑。
  然後又破口大罵。
  “這等孟浪荒誕之人,金卓真是瞎了眼睛,才招了這樣的登徒子為婿。”
  黎隼道:“可不是嘛,此子臉皮之厚,性格之無恥,當真前所未見。”
  大宦官拼命貶低沈浪。
  話裏話外就只有壹個意思,他就是這樣的浪蕩兒,妳說他害人我信,妳說他試圖勾搭何妧妧我也信,但妳要說他壹年前在玄武城就試圖引發三王子和太子的黨爭?我是萬萬不信的。
  此時罵得越厲害,沈浪就越清白。
  “走吧,回宮!”
  國君迷上眼睛,閉目養神。
  抓蘇劍亭可以,還能讓蘇難投鼠忌器。
  但因為這個案子直接拿下蘇難?
  不可能!
  要能拿下,早就拿了。
  此時國君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,開始分析裏面的利害得失。
  結果他得出了壹個答案。
  南毆國大戰結束之前,他不能拿下蘇難。
  蘇劍亭能抓,但卻不能殺。
  蘇難可以削權,但卻不能拿下。
  壹動蘇難,蘇氏那邊可能會謀反不說。
  最可怕的是羌國,立刻就會動起來,要麽加入南毆國戰場,要麽率軍入越國劫掠。
  蘇氏可不像金氏家族。
  金氏家族就壹個金木蘭,金木聰是壹個癡肥的笨蛋。
  而蘇氏家族可謂是人才濟濟。
  蘇難在朝中支持大局,他的妻子和幾個兄弟鎮遠城呼風喚雨,大權在握,雙方遙相呼應。
  國君拳頭緊握。
  此時還拿不下蘇難這只老狐貍,真是不甘。
  天西行省總督要換了,白夜郡太守也要換了。
  要溫水煮青蛙。
  先把蘇氏家族領地包圍起來,朝中漸漸對蘇難削權。
  用兩到三年的時間,徹底拿下蘇難。
  可恨的羌國,可恨的羌王,若非這個強盜,寡人又何必如此忌憚蘇難這只老狐貍?
  國君忽然道:“老狗,妳說蘇難在天西行省地頭蛇當得好好的,為何硬要進入朝堂呢?”
  大宦官黎隼道:“陛下,宦官不得幹政。”
  “讓妳說,妳就說。”
  黎隼道:“他久不在朝堂,怕掌控不了大局,不管是天西行省的官場,又或者是羌國外交大局,他都需要掌控。壹方在朝堂,壹方在邊陲,這樣才能遙相呼應。”
  可不是嗎?
  種氏家族不也這樣嘛?
  壹個是鎮西大都督,壹個在朝堂做樞密院副使。
  “可恨的羌國,可恨的羌國!否則今日寡人就拿下蘇難!”
  國君忍不住咬牙切齒。
  ………………
  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  黑水臺監牢內,另外壹名千戶燕赤昌正在對燕尾衣動刑。
  真是報應不爽。
  燕尾衣之前對沈浪報菜名壹般,把諸多酷刑都報了壹遍。
  而現在這些酷刑,他自己都嘗過了。
  全身上下沒有壹寸好肉。
  這樣無邊無際的痛苦,真是讓他恨不得立刻死去。
  “妳是不是和蘇氏勾結?”
  “蘇劍亭與何妧妧見面,妳們當真不知嗎?”
  黑水臺千戶燕尾衣戰栗沙啞道:“師兄,我已經招供了十遍了。我知道蘇氏要利用何妧妧謀害沈浪,所以睜壹只眼閉壹只眼,因為我要為薛黎小姐報仇,剩下我真的不知道,我真的沒有和蘇氏勾結。”
  他說的是真的。
  燕尾衣是有靠山的人,背後是黑水臺大督主閻厄,是武安伯爵府薛氏,是三王子。
  他當然不會去和蘇氏交往過深。
  但既然蘇氏要謀害沈浪,那他也願意大開方便之門。
  反正沈浪也是薛氏的敵人,主人早就想要將金氏家族滅之而後快了,早就想要將沈浪扒皮抽筋了。
  另外壹名千戶朝著宦官道:“黎公公,您覺得如何呢?”
  這位是小黎公公,黎恩,黎隼的義弟,兩人共拜壹個幹爹黎沐,被稱之為老祖宗。
  黎恩知道國君的旨意,問出話後,淺嘗輒止便可。
  確定蘇氏有沒有滲透黑水臺便可。
  “就這麽著吧,還能怎樣呢?”黎恩道:“咱家就回去復旨了,妳耽誤妳們動家法了。”
  “是!”燕赤昌躬身道。
  宦官黎恩走後,燕尾衣道:“師兄,妳壹定要轉告義父,轉告家主,我絕對沒有背叛,我真的就是睜壹只眼閉壹只眼,任由蘇氏去害沈浪而已,我也是想要為薛氏做事。”
  燕赤昌道:“別說了,我懂。”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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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燕尾衣道:“師兄,我知道我活不了了,請妳念在兄弟壹場,照顧我的家人。”
  燕赤昌道:“不用了師弟,國君下旨,誅殺妳全家。”
  燕尾衣壹顫道:“沈浪的手下我把妻子,兒子都抓走了,現在應該沒有放回來吧。”
  燕赤昌道:“已經放回來了,壹個時辰前放回來的,苦頭歡說收到妳壹億金幣贖金,把人放回來了。”
  燕尾衣再也忍不住了,怒吼道:“沈浪,我艹妳娘啊。”
  之前抓我家人,妳應該繼續扣押,現在國君要殺全家,妳又將他們放回來。
  去妳娘的苦頭歡啊。
  去妳娘的壹億金幣。
  燕赤昌道:“師弟,我們要動家法了,妳稍稍忍著點。”
  燕尾衣要接受黑水臺就殘酷的家法,剝皮掛在旗桿之上。
  “師兄,給我喝麻醉散,弟弟實在扛不住。”
  燕赤昌道:“對不住了,就是要聽妳的慘叫,這樣國君才能解氣,為了薛氏,為了黑水臺,妳就忍忍吧!”
  燕尾衣淚水狂湧而出。
  死固然可怕。
  但這種死法更可怕。
  片刻之後。
  黑水臺監牢裏面,傳來燕尾衣淒厲欲絕的慘叫。
  隔著很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。
  這……大概就是黑水臺鬼哭狼嚎的由來吧。
  片刻之後,壹面新旗幟掛上了旗桿。
  與此同時!
  黑水臺千戶燕尾衣剩下的家人,總共八口。
  整整齊齊跪著。
  “殺!”
  壹聲令下。
  手起刀落,首級落地。
  燕尾衣壹家二十三口,徹底死得幹幹凈凈。
  血淋淋的壹幕震懾所有人。
  沒事不要瞎摻合,會死全家的。
  而燕尾衣臨死之前,壹直喊著壹句話。
  “大督主,為我報仇,殺沈浪。”
  “義父,為我報仇,殺沈浪。”
  “家主,為我報仇,殺沈浪。”
  足足喊了幾十聲後,他才淒厲死去。
  ………………
  鎮遠侯爵府。
  在幾個時辰之前,蘇難就已經得到消息了。
  甚至,他比國君更早知道結果。
  在得到消息那壹瞬間。
  他整個人瞬間凝固,就仿佛雕塑壹般。
  他真的徹底驚呆了。
  此子,厲害。
  竟……如此厲害?
  心機深到這個地步?
  竟然算計到了壹切?
  知道我要用何妧妧害他,所以反手壹擊?
  毒!
  太毒了。
  我蘇難太急切了。
  若我不主動出手,此子根本無法對我造成有效傷害。
  因為他太勢單力薄。
  只有我出手的瞬間,他才能抓住機會,反手壹擊。
  現在,不但沒能害死沈浪,反而將蘇氏拖下水。
  兒子蘇劍亭平白無故得了壹個強汙何妧妧的罪名。
  當然,不是公開罪名,是在國君心目中的罪名。
  但這才是最致命的。
  原本何妧妧始終是沈浪的壹個致命破綻。
  現在這個破綻,徹底炸了。
  栽贓李文正詛咒太子,試圖引發朝廷激烈黨爭,反而成為我蘇難的陰謀了。
  偏偏這才是最符合國君想象的答案。
  洗不清了。
  厲害,沈浪這個小畜生厲害啊。
  壹箭三雕。
  接下來怎麽辦?
  怎麽辦?
  蘇難侯爵枯坐在那裏,壹動不動。
  壹切還沒有準備就緒,難道此時就發動嗎?
  吳國布局沒有完成,楚國布局也沒有完成。
  現在發動,對蘇氏利益損失很大。
  不,不急!
  寧元憲最多只會來抓蘇劍亭。
  他還不敢動我。
  有羌國這群強盜大軍在,他還不能動我。
  壹動我,不但天西行省會亂。
  羌國大軍要麽進入越國境內劫掠,要麽加入南毆國戰局,寧元憲都承受不了這個後果。
  羌王和我蘇難已經壹榮俱榮,壹損俱損。
  我蘇難若倒下,對羌國也是巨大之損失。
  我還有時間,我還能留在國都壹段時間,從容布局。
  寧元憲,有羌國在,妳不敢動我。
  沈浪,接下來妳和金氏家族就迎接我更加猛烈更加直接的進攻。
  我會讓妳知道什麽是大手筆。
  我會讓妳金氏家族死無葬身之地。
  而就在此時!
  “砰砰砰砰……”
  鎮遠侯爵府大門猛地被撞開。
  無數黑水臺武士潮水壹般湧入進來。
  “抓捕蘇劍亭,抓捕蘇劍亭!”
  “有膽敢阻撓者,格殺勿論!”
  “蘇難侯爵,陛下召妳入宮覲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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