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月永在

煌煌華夏

歷史軍事

(很多人被皇上這個詞勸退,不得不加上這壹段。
“鶉火之歲,皇上禦極四年也”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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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3章 鄭和回京(上)

日月永在 by 煌煌華夏

2021-4-18 21:44

  等馬車重新過關進入泉州主城區地界之後,鄭和便驚疑的誒了壹聲。
  “什麽叫高速路?”
  “就是以前的京道。”朱文圻笑著解釋道。
  這裏的高速當然不可能是後世的高速公路,質量上和硬度上怎麽都不可能達到,只不過是壹條專道專用取的名字罷了。
  “以前從南京往地方修京道,現在呢京道還在,不過按照京道的概念,重新修壹條新的專用的交通路線,比如從南京到廣州,沿途有哪些去地方各府的出口匝道,這些地方基本都會在出口處設置這種收費站。
  這個建議是現任內閣首輔許不忌提出來的,這家夥上任到現在,太能折騰了。”
  鄭和心裏便更是吃驚。
  朝中這都發生了什麽大事,連內閣首輔這麽要命的位置都換了人。
  人家楊士奇秉持國政十幾年,政治根腳深厚,不是因為大的原因,皇帝絕不會貿然更換的。
  “當然,現在咱們大明能有這些四通八達的高速路,功勞還得記印度和日本壹筆呢。”
  坐在車裏,朱文圻向鄭和介紹著眼下天翻地覆的新大明。
  “三年不到,印度和日本就像咱們這裏輸送了進五百萬的勞工,這才生生修出了整整五千多裏的通途,逢山炸山、遇河搭橋,天塹變通途,交通便利經濟自然就繁榮了起來。
  眼下這許不忌又要搞什麽全民教育法案,準備在南直隸、浙江、江西三地建兩百所技工學校留給二三十歲的百姓來讀。
  說是要為全面工業化打基礎,必須需要大量的技術性工人,像日本、印度的勞工只能屬於純粹的幹苦力型勞動力,死了壹批補充壹批。”
  鄭和便暗暗咂舌,這玩的也太跳脫了些:“聽殿下這麽說,這許閣老還真是壹位能臣幹吏。”
  這答復讓朱文圻頓時嗤笑壹聲:“他?能臣幹吏?就是壹權奸,上任才兩年,三品以上的大員被他裁汰撤換了三十幾位,從部院尚書到地方布政,他是想換誰就換誰,連夏元吉都被他擠兌的離開了內閣,跟他壹道從常熟出來的王雨森被補錄了大學士。
  眼下內閣的班子,他許不忌是內閣首輔,朱高熾是內閣次輔領的文華殿大學士,其他三名大學士便是鄺奕和、曾文濟和王雨森。
  五個人,除了高熾叔之外,三個都跟他穿壹條褲子,文華殿都快成了他許不忌的壹言堂。”
  鄭和頓時抽了壹口冷氣。
  變內閣為壹言堂,連原先的內閣次輔夏元吉都能擠兌走,怎麽看,這操作都有點像洪武朝的胡惟庸啊。
  當今可不是宋神宗,這可是威望比肩甚至早已超過太祖高皇帝,被私下裏戲稱為活著的千古帝君,他許不忌這麽擅權,就不怕被壹旨賜死,落個遺臭萬年的下場?
  “皇爺沒有幹涉嗎?”
  這個問題讓朱文圻沈默了壹陣,而後搖頭,疑惑的嘆息。
  “父皇也不知道這兩年怎麽了,自從許不忌擔任內閣首輔之後,父皇似乎對國政就不甚操心,整天就剩下強身健體了,大朝會從去年開始便停了,小朝會都改成了十天壹次。
  每日更多的時間就是往科學院裏跑,似乎那些個小物件更討他的歡心,啊對了,說到這,鄭和叔,給妳個好東西留妳將來若在出海的話,或許可以有用。”
  說著話,朱文圻打開車裏的箱屜,取出壹個壹頭粗壹頭細的圓管遞給鄭和,同時講解道。
  “這東西叫望遠鏡,非常神奇,可以將極遠處的物件具象到眼前,似乎伸手就可以摸到壹般。”
  聽了朱文圻的介紹,鄭和也好奇起來,結果了壹試,只覺得眼前壹片模糊,什麽都看不真著。
  便放下來,疑惑的看著朱文圻:“殿下,我這什麽都看不見啊。”
  “咱車裏才多大。”朱文圻頓時失笑,拉開車窗板,看著擁堵的車流,便指向極遠處的壹棟高樓酒家:“看看那酒家是什麽名字。”
  鄭和瞇著眼看了半天也看不清楚,便拿起這望遠鏡放到眼前,頓時大吃壹驚。
  “望海酒家。”
  這四個大字就在眼麽前,讓鄭和有種沒隔幾丈遠的恍惚,但壹放下這望遠鏡,便什麽都看不見,又就只剩下四個模糊的影子。
  “太神奇了。”
  來自望遠鏡帶來的震撼讓鄭和甚至都壹時忘了方才朱文圻的話,把對皇帝不務正業的擔憂給忘了個壹幹二凈。
  “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了去呢,可不止這壹件。”
  朱文圻又怏怏不樂起來:“現在能讓父皇上心的,就剩下這東西了,除了這些,便是我今年年中添了遵鋆,對自己這個二皇孫,父皇也就差人來送了些補品,賞了壹個旃檀木雕琢的生肖配飾,唉。”
  鄭和算是聽明白了,朱文圻這是心裏面生他父皇的氣呢,堂堂壹皇帝,兒子成親育子,就這般摳摳搜搜的給這點小玩意,忒的是太小氣了壹點。
  不理朝政、醉心匠藝,若說是個昏君吧,人家昏君都是廣納姬妾嬌娘,對孩子更是嬌慣的很,都恨不得把國庫掏空的大排宴席,廣賫天下,恩賞甚隆。
  到了朱允炆這,妃子壹個沒加,還是剛登基時候的那幾位,這女人歲到中年終究免不得失去青春活力,也沒見皇帝再動凡心。
  對子孫後代,還是能省則省,小氣摳搜。
  國庫的錢壹文不花,自己的內帑也捂的甚緊。
  圖個什麽勁啊。
  “文奎殿下也這般?”
  說起這來,朱文圻頓時哈哈大笑,卻是喜上了眉梢。
  “我大哥還不如我呢,當年是母後給他選的妃,大哥心裏能願意才怪呢,這兩年又納了兩個嬪,孩子眼下都有四個了,天天在禮部的事壹忙完聽說就趕著回家伺候媳婦孩子。
  虧得是他是尚書銜,這年俸比我高,但他活得可還不如我呢,哈哈哈哈。”
  果真,能逗樂壹個不開心的人的唯壹辦法,就是找到這人身邊比他還不如的親近人來說事。
  沒有對比,哪來的傷害和優越。
  “那二殿下您就沒打算在納幾個嬪嗎。”
  壹聽鄭和這話,嚇得朱文圻是連連擺手。
  “還是省了吧,就這家裏的壹個我現在都沒工夫陪呢,再添幾個也是薄待人家,更何況,我現在也沒那精力,累的我是有心無力啊。
  等啥時候父皇能高擡貴手,讓我跟大哥壹樣去禮部之類的中央部衙坐辦公室,我說不準還能喘口氣。”
  虧得鄭和是個太監,要不然這種事朱文圻是萬萬不會開口的。
  “那說來,我這次還真給殿下您帶了些好東西呢。”
  鄭和嘿嘿壹笑,試探著說道:“從那什麽美洲帶來的,好東西,要不要試試?”
  叔侄兩個沒羞沒臊的家夥發出了男人之間默契的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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