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門狀元

天子

歷史軍事

桃花村。   正是春季,靡靡細雨糾纏不休。   村如其名,村前村後各家院落以及周邊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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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三七五章 散播消息

寒門狀元 by 天子

2019-9-10 15:26

小擰子並不打算聽從麗妃的建議,把這件事告知沈溪,他有自己的打算。
小擰子開始為自己謀劃,明白不能再給君王和沈溪之間制造嫌隙,那是他承擔不起的後果。
麗妃好像也沒有要幫他忙的意思,如此壹來,小擰子的選擇非常簡單,那就是盡量回避。
我不把事情透露出去,就算沈大人知道了,也跟我無關。
在壹次次權力爭鋒中,小擰子學聰明了,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。
接下來兩日,小擰子用心觀察皇帝對鐘夫人的態度。
正如之前朱厚照做出的承諾那樣,作為皇帝他沒有違背自己的諾言,鐘夫人在豹房內有了屬於自己的居所,只是不能離開……這也是朱厚照吸取了過往的經驗教訓,不得不做出的硬性規定,謹防鐘夫人壹去不復返。
麗妃壹直沒有行動,不過小擰子知道麗妃早晚會出手。
“說白了,什麽花妃和麗妃,都是鐘夫人的替代品,現在正主回來了,她們有什麽本事在陛下跟前固寵?她們若不出手,意味著自己的寵幸被別人奪走,或許花妃那邊還沒什麽,但麗妃是什麽人?她蛇蠍心腸,怎可能坐視不理?”
小擰子私下裏跟張永談到這件事時,直接把話題挑明。
他想通過張永的嘴把情況告知沈溪,算是對張永的壹種利用,不過張永顯然比小擰子更加老奸巨猾。
張永道:“就算那兩位娘娘出手又如何?鐘夫人乃是陛下親自派人找回來的,無比珍視,而鐘夫人又沒有向陛下屈服,說明壹切並非其本意……現在陛下把人囚禁在豹房,處處予以優待,稍微不合意恐怕就會引發雷霆之怒!陛下執拗起來是如何光景,擰公公您又不是不知道,怎不勸說壹下麗妃,讓她別動手?”
小擰子冷冷打量張永:“妳想讓我勸麗妃?那跟蓄意制造矛盾有何區別?”
張永笑道:“擰公公都不去說,旁人能見到麗妃的面?或者妳可以看看麗妃有何反應,及早預防,出了事也有個心理準備!妳現在是躲著,但就怕最後沈大人突然殺出來,妳想躲都沒處躲,到時陛下可能會把這為難的差事放到妳身上。”
小擰子咬牙道:“人是江彬找回來的,姓江的為了討好陛下,什麽事不敢做?他做了錯事,卻要咱家給他背黑鍋?之前已經有壹次造成陛下跟沈大人間嫌隙的經歷,若這次再出問題,怕是神仙都救不了他!”
“那妳不跟沈大人說,這矛盾怎制造得起來?”張永似有所指。
小擰子壹怔,心想:“我本想用妳這張嘴去告知沈大人,妳反過頭卻挑唆我去說?”
小擰子道:“張公公,妳乃司禮監秉筆太監,現在更執領東廠,只有妳去找沈大人最合適。現在咱家不跟妳商議,就當是命令妳前去,妳就說去還是不去吧!”
“妳……!”
張永很是著惱,瞪著小擰子,但最後還是退縮了,無奈地說道,“擰公公,妳這脾氣也是沒誰了,咱家回去仔細思量後再做決定。為了個鐘夫人,莫非還要鬧得豹房天翻地覆不成?”
……
……
張永並不想這趟渾水,他很明白現在朱厚照跟沈溪之間那種微妙的關系,若再產生壹點矛盾,這責任不是誰能承擔的。
若壹般閉目塞聽的昏君也就罷了,問題便在於朱厚照非常精明,現在的正德皇帝,可說是利用各種途徑探尋豹房內外的情況,消息靈通。
這跟當初劉瑾掌權時完全不同,那時謝遷服軟,朝中主要大臣歸附劉瑾,沈溪卻外放地方,造成京城權力出現真空。
現在就算張苑跟劉瑾壹樣野心勃勃,但還是沒法控制大局,甚至皇帝身邊任何壹人都沒能力做到壹葉障目,連沈溪都不行。
“兄長,您找我?”
壹人出現在張永面前,乃是張永的弟弟張容。
張容年歲不過三十,年輕力壯,因為常年在軍中效力,少有在京城露面。
不過,張永當上司禮監秉筆太監後,第壹件事情就是把弟弟接在身邊來,在侍衛上直軍安排了差事,如此也是為了身邊有可以托付重任的人幫忙做事。
張永看起來是壹個能臣,但實際上私心也頗重,本身太監就沒有不貪的,任用親信更是人的本能,無論誰都無法免俗。
張永道:“我找妳來是商議事情……東廠這幾日運送壹批優質木材北上,妳帶人去接收,若是事情完成的好,可以獲得功績,回頭咱家也能在陛下面前為妳美言兩句。”
“多謝兄長。”張容顯得很高興。
他這個大哥現在不但當上司禮監秉筆太監,還提督東廠,他雖然才到京城不久,已經從張永身上賺了不少好處。
張永再道:“這幾天豹房內有件事,妳可知曉?”
張容壹怔,問道:“兄長說的是什麽,小弟不太清楚。”
張永便把朱厚照跟鐘夫人的情況大致說了壹遍,張容問道:“兄長說這些,是何意?”
“我想讓妳出去散播消息,傳得越廣為人知越好。”張永道,“最好是人盡皆知,尤其是沈家那位大人壹定要知曉。”
張容臉上露出遲疑之色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兄長,如此張揚……是否會引起豹房註意?查到咱身上……怕是不妥吧?”
張永冷笑道:“怕什麽怕?要查也是東廠去查,現在西廠和內廠已名存實亡,難道妳還怕咱家照應不到妳?妳只管去傳播消息,最好把事情說得活靈活現,就跟親眼見到的壹樣……不過還是要避諱壹些,別讓豹房的人查到是妳所為,那些閑著無聊最喜歡多嘴多舌的宮中侍衛來傳播消息最合適。”
“明白,明白。”
張容道,“除了那些侍衛外,城內有許多說書人,只管把消息告訴他們,他們就靠嘴皮子吃飯,壹定愛聽。”
張永道:“非議陛下也不可,便說這女子攀龍附鳳,主動接近陛下,陛下卻保持皇帝的體統,到現在都還沒接納。趕緊把事辦妥了,南下去接收木材,咱家會派人接應,務必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!”
……
……
張永派人在京城散播豹房內的“小道消息”,屬於大不敬的行為,但大明對於言論管制並不嚴格,因為朱厚照根本沒那閑工夫搞什麽文字獄,京城本就有清議的傳統,再加上適逢年關,百姓手頭的工作基本都停了,這會兒正是傳播小道消息的最好時機。
不過冬天人們足不出戶,消息要散播開來,也不會那麽容易,需要有壹個醞釀及爆發的過程。
但其實根本不需要張永找人出來散什麽消息,沈溪早就知道關於朱厚照跟江彬的劣跡,鐘夫人被找回來,沈溪知情,但沒有主動阻攔。
“陛下做事太過荒唐,出發點或者是出於愛慕,但為了壹個女人神魂顛倒,百般刁難不說,還派人頻頻找尋,無論是錢寧還是江彬,又或者奉召行事的地方官員,根本都是壹群蠅營狗茍之輩,為了迎合皇帝,什麽事做不出來?鐘家人落難,只剩下鐘夫人,壹個弱女子在這世道如何生存?回到京城結束這場孽緣也選是壹個不錯的選擇。”
沈溪在反復權衡利弊後,終於做出這個決定,本來他可以避免朱厚照再見到鐘夫人。
現在鐘夫人孑然壹身,如其所言,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,雖然朱厚照不是直接兇手,但若非朱厚照苦苦追尋,也不會導致之後這幾年間,鐘家不斷遷移居所,苦苦躲避,最終丈夫和兒子相繼去世,鐘夫人年紀輕輕便當了寡婦。
“……大人,鐘夫人進豹房後受到禮遇。聽說陛下答應她將鐘家人屍骸運回京城來安葬,她以死相逼保衛貞潔,如今陛下並未對她有所冒犯。”
當熙兒提到鐘夫人時,多少有些唏噓。
當初送鐘夫人走的時候,熙兒在背後出了不少力,在雲柳和熙兒心目中還是很同情這個苦命的女人的。
沈溪點頭道:“現在她到了京城,未來的路只能由她自己做選擇,只要她決意求死,誰都阻攔不了,若豹房那位見到她死了,或許就能徹底斷掉心思。若她從了,也可改變陛下的性格……”
熙兒望著沈溪,好奇地問道:“大人是要借助此女達成什麽目的嗎?”
沈溪道:“妳覺得我是在利用她?或者說,這也算是壹種無奈之舉吧,壹個女人在遼東苦寒之地如何求存?她根本找不到容身之所,還不如回到京城來,至少有陛下庇佑;再者這江彬……嗯。”
沈溪話只說了壹半,顯然對江彬這個人非常警惕。
熙兒道:“那江彬的確有本事,能通過壹些端倪查到那女人的下落,更是派人把人給找了回來,殊為不易。”
沈溪搖頭道:“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宿命吧……其實在這件事上我已經做了太多,卻好像仍舊改變不了她的命運,現在路還是得由她自己走,若她實在不願屈從權力,能幫忙我們還是要幫壹把。”
“可是……大人,人已經送進豹房了啊。”熙兒無奈地道。
沈溪道:“進了豹房也可以幫壹把,不過先看看情況再說吧,至少她現在得到陛下禮遇,事情還有轉圜余地。”
……
……
自打鐘夫人進豹房,朱厚照便抓耳撓腮,心癢難耐。
朱厚照對跟鐘夫人共修秦晉之好抱有期待,卻又怕得而復失,心情復雜,這嚴重影響了平時的生活狀態,連吃喝玩樂朱厚照都沒了心情。
從早到晚,朱厚照把鐘夫人的衣食住宿等問題問過很多遍,生怕怠慢佳人,但無論怎麽在乎,他還不敢去探望,生怕引起鐘夫人不快。
江彬總算見識到了朱厚照正人君子的壹面,雖然看上去極為古怪,但江彬大概理解為,皇帝對於鐘夫人有種奇怪的感情,如同民間夫妻那般,頗有相敬如賓的感覺。
江彬見朱厚照到了晚上還獨自壹人坐在那兒唉聲嘆氣,不時站起身來在屋子裏走動壹下,不由問道:
“陛下,若您實在擔心鐘夫人,為何不去親眼看看?從昨日她進了豹房,您就再未過去,連旁的事……”
朱厚照道:“妳懂什麽,過往的經歷對她刺激很深,若朕出現在她面前,那就是唐突佳人,或許她真會在朕面前尋死,朕可不希望親眼見到她香消玉殞。”
本來江彬還想提出壹些用強的方法,但見朱厚照壹臉擔憂的神色,只得選擇了回避的態度,因為江彬之前也提議過而被朱厚照否決,明白皇帝不可能因此而改變態度。
江彬道:“陛下,您在這裏坐著也不是辦法,您……這樣讓小人非常擔心,要不您先進後院去陪陪其他佳人?”
“沒心情。”
朱厚照回答得直接而幹脆,“有她在,其他女人便索然無味,朕壹輩子沒對誰有過這樣動心的感覺,若是她能從朕,朕讓她當皇後也成!”
江彬心中這壹驚不老小。
皇帝居然要立鐘夫人當皇後?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,江彬心想:“陛下對這女人到底是有多愛慕?那女人的歲數不小了,還曾生過孩子,這樣的女人來當皇後,算怎麽個說法?難道跟當初憲宗皇帝對待萬貴妃那樣?”
關於明憲宗和萬貴妃的故事,江彬聽了太多,這在民間並不是什麽秘密。
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,憲宗之子弘治皇帝就沒那脾性,不過這遺傳因子好像落到孫子正德皇帝身上來了,至少以江彬之前的觀察,朱厚照對於妙齡少女素來欠缺興趣,無論那少女有多美貌動人,朱厚照都不屑壹顧。但若是婦人的話,哪怕姿色尋常,朱厚照依然喜歡得要命。
若是碰上鐘夫人這樣本來姿色上佳,才學和談吐不俗,而且還兼有在民間經營茶樓時養成的應對世俗和男人無禮的風度,加上壹些獨特的風韻,朱厚照就無法自拔了。
朱厚照道:“現在張苑和小擰子等人都沒辦法,錢寧也不在身邊,江彬,妳有什麽辦法讓她接受朕?”
江彬非常為難,他雖然有些頭腦,但到底是個武人,文化層次不高,在對待女人上他向來都是崇尚最簡單的方式,以粗暴的態度對待,從來不講什麽文雅,要說有效還是直接的方式合適,江彬自己對待家裏的女人也都采用這種手段。
讓他玩風花雪月,顯然不是所長,但現在朱厚照對鐘夫人那般尊敬,顯然又不是靠用強就能解決問題的。
江彬道:“應該投其所好吧。”
想了半天,江彬只能說出這麽個道理,其實說了跟沒說壹樣,但對朱厚照而言,卻好像受到啟發,本來朱厚照是可以想到的事,但因當局者迷,身在局中的朱厚照這會兒已經成了傻子,誰給他提點關於得到鐘夫人的建議,他都會覺得非常有道理。
“對,對。”
朱厚照點頭道,“就靠投其所好,朕之前已經答應收斂她亡夫和家族成員的骸骨,但這樣還不夠,她喜歡什麽?”
等朱厚照再看江彬時,卻是大眼瞪小眼,兩人眼裏全都是茫然之色。
這問題,顯然不是江彬所能回答,但他到底有壹些為人處世的經驗,又道:“陛下,女人所好,不過是金銀珠寶,還有壹些晶晶亮的東西,或許可以送壹些過去,壹次不行的話就送多次,長年累月下來她也會感覺到陛下的誠意。”
朱厚照對江彬的回答多少有些不滿意,道:“妳以為所有女人都愛慕虛榮?若是如此的話,當初她也不會逃走了,朕甚至不知道她當初怎麽順利逃掉的……給她那些珍貴的東西,也換不來她的真心,她現在好像已心如死灰,除非能給她壹些激發生存希望的東西。”
江彬道:“還是陛下英明,小人遠遠不如。”
朱厚照差點就要伸腳去踹江彬,因為江彬說的話在他聽來毫無建設性。
朱厚照罵道:“妳這算是說風涼話麽?朕用得著妳來告訴朕英明?朕只是跟妳說明情況,告訴妳這女人的性格如何,妳要想辦法給朕解決問題……妳們怎麽壹個個都笨得跟豬壹樣,什麽事都需要朕親力親為?”
江彬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,心想:“本以為把這女人找回來,那就是結結實實的大功勞,現在看起來,這功勞指不定是誰的,甚至有可能成為罪過……因為若是我沒找回來,這女人就沒尋死覓活的機會……若她真死了,我可能要被陛下降罪!”
朱厚照問了半天,結果得到的全部是廢話,隨即又開始來回踱步,壹切回到原點,繼續在那兒糾結。
江彬在旁站著,心裏琢磨怎麽討好皇帝,其實他明白,誰能讓鐘夫人回心轉意,接納朱厚照,這功勞就是誰的,這功勞可能會非常大,皇帝對這女人的重視已經表現無遺。
江彬道:“陛下,要讓這位夫人接納陛下您,最好……是找人去勸,陛下您親自去自是不可,讓太監去也不合適,倒不如讓女子去,跟她說明情況,若她接納陛下的話,陛下可以給她榮華富貴!”
“不是榮華富貴,她想當貴妃,或者想當皇後都行。”
朱厚照堅定地說道,隨後仔細想了想,再次點頭,“妳這建議倒是不錯,朕在這裏幹著急也沒用,不如找個女人去勸說!可派誰去好呢?”
朱厚照又陷入沈思中。
……
……
朱厚照最終還是找到合適的人選,正是他信任有加的麗妃,在朱厚照看來是身邊最有遠見卓識的女人,他覺得麗妃完全可以勝任這個挑戰。
在派麗妃去之前,朱厚照還做出許諾:“……愛妃不是說想入宮麽?朕答應妳,只要妳促成此事,朕就帶妳入宮,封妳為貴妃。”
麗妃心裏很不爽,因為朱厚照提出要封鐘夫人為皇後,那她的貴妃許諾就顯得微不足道了,自己身為皇帝身邊得寵的女人,卻要幫皇帝得到另外壹個女人,就算她對朱厚照的確沒什麽感情,但心裏還是很不甘。
麗妃是個陰損的女人,可不會做出什麽犧牲,不過她也不會當面拒絕朱厚照,這次也算是她表現自身能力的壹個絕佳的機會。
當然,麗妃也沒對朱厚照做什麽肯定成功的表述,只是應允下差事,而後往豹房側院鐘夫人所住的小院去了。
到了地方,麗妃才發現鐘夫人住的院子內外全都是侍衛、宮女和太監,似乎生怕鐘夫人出什麽意外,朱厚照加強了看護力度。
麗妃心想:“這小皇帝倒是挺癡情的,幾年前的女人還這麽念念不忘,也是那錢寧沒本事,本來手裏有這壹張好牌,若是他能利用好,就沒我什麽事了……這女人當初的出走倒是變相成全了我。”
“娘娘。”
早壹步過來的小擰子已在院門前等候,此前已由小擰子先跟看管的人打過招呼,告知麗妃代表皇帝前來勸說。
麗妃只是點了點頭,而後在小擰子的引領下跨進院門,進入房間。
剛進門,便嗅到壹股濃郁的茶香,麗妃揚了揚下巴,隨後看向小擰子,問詢之意明顯。
小擰子小聲解釋:“陛下怕貴人在房間裏待得發悶,便找人送來煮茶的器具,不過暫時沒人煮茶,只是屋子充滿茶葉香氣。”
麗妃冷笑壹聲,心想:“小皇帝真是花樣百出,這女人分明不接納他,他這投其所好送來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?”
麗妃還沒往前走,就見壹名宮女捧著茶托出來,上面茶杯裏的茶水基本沒動過,豹房所用茶葉都是貢品,茶香四溢,連麗妃看了都有些羨慕。
小擰子道:“貴人喝了沒有?”
小宮女回道:“未有。”
“沒用的東西,趕緊退下,麗妃娘娘來了,都讓開,妳們不需要在裏面伺候了。”小擰子吩咐道。
裏面的人開始往外退,外間安靜下來後,麗妃走到紗帳前,往裏面看了壹下,只見壹名女子端坐在裏間靠窗的桌子前,側對著她,好像壹尊佛像般壹動不動。
小擰子指了指,低聲道:“娘娘,就是那位貴人。到這裏後,已經壹天壹夜未曾吃喝。”
麗妃點頭道:“小擰子,妳也不需在這裏伺候,壹切都交給本宮吧。”
“娘娘,那小人告退了,這裏就拜托您了。”
小擰子巴不得早點退下,他可沒有勸說鐘夫人的打算,面對壹個主動尋死的人,說再多都跟對牛彈琴沒區別。
小擰子最初也試想過可以把這大功攬過來,反復斟酌後還是放棄了。
因為他發現這女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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