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：媚影驚鴻 第三章、仆役

第二日傍晚，豪華氣派的斛律府門前，十幾個衣著樸素的男女正排隊入府，而寐生就在裏面。
　　天漸漸黑了下來，月亮高掛。
　　排隊在他前面的人灰頭土臉地出來了，門內隨之走出壹個衛士，對著他生硬地道：“妳，進來！”
　　寐生剛進門，正對面壹面鏡子就照了過來，晃得他睜不開眼睛。壹道白光在他小腹處照射了片刻，暖洋洋的，很舒服。
　　“嗯，沒有真氣儲存，倒是練過有些武技。”壹個黑衣老者盯著寐生好壹會，才淡淡地說道。
　　“嗯，跟我走”衛士看了寐生壹眼，就向前走去，寐生跟了過去。他暗想：幸虧家傳玄功隱秘玄奧，如果不是特有的屏息之術，這扇鏡子今天當場就能把他的小腹真氣看個透！
　　大廳裏只有三個人，地板上鋪著華麗的波斯地毯，正中央的位置，壹個豐滿成熟的中年美婦正跽坐於高席上。
　　美婦壹身藍色真絲襦裙，所謂襦裙，既是連衣筒裙，本來應該在腰處的打結的腰帶，變成了系在乳房上面的系帶，這是利用乳房的凸出，將襦裙“掛”
　　在身體上。美婦的胸很大，看起來沈甸甸的，就像是兩只大水蜜桃要滲出來壹樣。
　　她臉型圓潤飽滿，眼角已經有了幾道魚尾紋，這雖然暴露她年紀已經年至四旬，但也平添了幾分熟婦的風情。白嫩的皮膚透著健康的紅暈，杏眼正泛著柔柔的光，紅唇正露出淺淺的笑，柳眉正展著彎彎的弧，春天像是在她的臉上被勾住了壹樣。她耳綴玉環頸戴珠，梳著流行的拋家髻，上面金釵步搖滿珠翠，尤其是那鬢角，兩撮彎彎翹起的頭發緊貼臉頰，更是透著壹股貴婦的端莊和溫婉。她的身側正依著壹個稚童，約5歲年紀，拽著她的胳膊，奶聲奶氣地道：“祖母，勝兒好困呀！”
　　美婦寵溺的摸摸他的頭，柔聲道：“勝兒，別鬧，祖母待會睡覺給妳講故事”
　　而她的旁邊杵著個矮胖的醜女，嘴巴上長了黑痣，嘴厚而大，容下手指大鼻孔，臉上疙疙瘩瘩，看來醜陋無比，但這卻反而將美婦映襯得更加美艷照人了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。
　　“祖母，這家夥這麽瘦弱，能做事情嗎？”醜女的聲音很糙，說起話來，那下巴上肥肉壹顫壹顫的，都快要掉了壹樣。寐生忍住惡心，道：“回夫人，小的雖然看起來瘦小，但還有著壹身蠻力的！”
　　美婦用柔和的目光打量著寐生，這小夥看著又黑又瘦又小，她心裏有些嫌棄，不過看那壹雙眼睛倒是又大又亮。美婦看了寐生幾眼，便道：“妳叫什麽呀？”
　　“回夫人的話，小的叫大龍”
　　“妳除了有力氣，還有其他的擅長嗎？”美婦又問。
　　寐生道：“小的擅長養花草魚鳥”
　　美婦目光壹亮，好奇地道：“嗯？那倒是巧了，我正好缺個懂花草的仆役，說說妳對花草的見解”
　　寐生壹番長篇大論下來，美婦聽得展顏壹笑道：“嗯，不錯，妳先就留下來吧！”
　　“美美，妳先寶寶先去房間歇息，祖母待會就來”美婦對著身邊的醜女吩咐，斛律美便抱著那小男孩出去了。
　　“小夥子，妳跟我來。”美婦起身朝外走，寐生連忙也跟了過去。
　　從背後來看，美婦身高壹般，但也比寐生高了近半個頭。腰也不算很纖細，倒也還過的去，畢竟做祖母的人了，倒是那屁股，又大又圓，就像是個磨盤，扭動間散發著母性的誘惑。
　　呵呵，這就是斛律驕的母親啊！寐生心裏冷笑。
　　“大龍？”美婦溫柔地喊，聲音輕柔如風，讓寐生很舒服。
　　“是。”夫人“寐生壹臉緊張地說。
　　“嗯，妳莫要緊張，我且問妳對花草這些是自學還是拜師的？！”
　　“小人幼年拜過江南平谷先生為徒，學過養花草魚鳥。”寐生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自信，他少年時期確實鉆研過這些東西。
　　“哦？平谷先生？怪不得妳對花草如數家珍，對其見解也是新穎獨到”美婦有些驚奇。
　　“別的小人不敢說，倒是花草，小人拿它們當自己的身家性命來看待。”寐生說話的可以表現出很激動的表情。
　　美婦見他表情真摯，不禁暗想，這小夥竟然師承平谷先生，那倒真是撿了個寶。
　　斛律府很大，足足走了快半炷香的功夫，美婦才帶著他來到壹個院子門外，圍墻上爬滿了常春藤，顯得綠意盎然。正門圍墻上掛著的壹塊木牌，寫著兩個秀麗的小字：蘭園。尋著香味信步走進去，能感受院子裏不同府中其他地方，那是壹股類似深谷中獨有的幽靜。進了院子，首先便看到壹顆桂花樹優雅地立在中央，蔥蘢秀麗。旁邊則是長長的紫藤架，上面織滿了紫藤花。現在正值盛夏，院子各處都種著花花草草，有缸養，也有盆栽，五顏六色，爭奇鬥艷，尤其是哪墻角的壹株梔子花，散發著芳香使整間院子都馥郁襲人。
　　美婦駐足於壹株潔白如雪的曇花前，露出壹抹溫婉的淺笑，道：“曇花開了”她低下頭，彎著腰，撅起屁股湊到花朵前深深地聞著，露出幾絲陶醉。寐生看得不禁腦子裏腦補壹副畫面：月光下，美婦聞著曇花，她的裙擺被掀到腰上，光著肥白的大屁股被自己從後面猛幹！
　　壹定是魔姬那個尤物擾得心火難耐，寐生收回心神，故作驚嘆得：“這是雪域的雪曇花！”
　　“喔！妳連這個都見過？”美婦回眸嫣然壹笑。夜色裏，雪白的曇花正映襯著她那白嫩嫩，粉撲撲的笑顏，那壹瞬間，如同如花壹般綻放開來。
　　太美了！雖然眼前這個女人年紀有些大，但眉眼間柔媚得如壹掬春水，言語間溫和得像壹抹春風，讓寐生呼吸得都很通暢。
　　“小的在師父那裏見過，那株雪曇叫孤月”寐生有些懷念地道。他雖然這麽說，但是態度卻很謙卑，他每次說話都躬著身，顯得毫無壓迫力，讓美婦覺得很安穩。
　　美婦點點頭，這樣她更放心了。
　　美婦將他帶進院子裏的壹間屋子裏，道“這是我以前午休小憩的地方，現在擱置了，妳以後就住在這裏，等雜活忙完了，就幫我照顧壹下花草。”
　　她說話的時候平易近人，從她的身上寐生看不到壹點豪門貴婦的架子，有的只是壹股書香氣。和他母親講話的壹樣，溫柔似水，寐生很喜歡這種感覺，。
　　“是，夫人。”寐生很有禮貌的行禮。
　　“待會我叫王管家給妳添置壹些日常用品合衣物，吃飯的時候妳可以去廚房盛飯，也可以去仆堂和其他雜役壹起吃，當然，妳盛好飯回”寐生聽的心中暖暖的，這麽多年還是第壹次有人這麽關心他，雖然這壹點很微不足道，但對他這樣瓢泊多年的人來說，不亞於冬夜裏的壹爐火，不僅僅能夠照亮黑夜，更能照暖的他的心。
　　“謝謝夫人！”寐生跪地拜首，甚至隱隱有些抽泣。
　　其實對於美婦來講，對於眼前這個黑瘦矮的小子，根本談不上喜歡或者看中，她只是覺得自己在做壹件很平常不過的事情，但見到寐生如此感動，心下也不禁有些動容。她雖然嫁給了壹個威武將軍，但她只是個柔弱的女子，心地談不上多麽善良，但也有著壹般人的惻隱之心。
　　“大龍何苦如此，快快起來！”美婦慌忙上前扶他。兩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，寐生只感覺壹陣溫香滑膩。他順勢而起道：“夫人放心，小的壹定照顧好院子裏的壹分壹毫，壹花壹草。”
　　屋子很小，大約壹丈平方，陳設簡單，只有壹個書桌，壹座床榻，壹個搖椅。
　　美婦有著緊張打量著這裏，她好些年沒來過了，上壹次被壹只大老鼠嚇到了，之後便不敢進來，這壹次距離上次得有5年了。
　　突然，墻角傳來壹連串吱吱聲，壹只大黑鼠竄向門口，美婦被嚇得啊壹聲跳著腳就抱住了寐生。
　　他只感覺兩團碩大軟綿的肉球貼在自己的背後，硌得自己下腹冒出了壹團火。
　　美婦的體型比他大，抱著他就像壹個老母親護小雞壹樣，然而事實卻是這個美婦非常害怕，她下意識的抱住眼前的人，希望這個人能給她帶來安全感。
　　“夫……夫人！”寐生喊了壹聲。美婦這才反應過來，剛剛她因為害怕竟然主動抱住了他，是第壹次見到陌生人，而且還是下人。這……她的臉羞得通紅。她壹句話沒說，捂著臉就跑了出去。
　　寐生看著她扭動地大屁股，嘴角露出壹絲邪笑。
　　過了半個時辰，王管家就帶著幾個下人來了，帶了壹些飯菜，壹床新被褥和壹些其他的物品，將屋子裏裏外外打掃之後，王管家將下人支開，對著寐生道：“大蟲啊，聽夫人說妳也懂花草？”
　　“是，小的之前確實學過。”
　　“那就好，那就好，夫人雖是將軍正妻，出生書香名門，但卻並沒有帝都其他貴婦那般盛氣淩人，欺辱下人，妳能被夫人收留，倒也是運氣啊！夫人愛惜這院子裏的花草跟她的命壹樣，妳壹定要用心照看，不得馬虎。”
　　“王管家說的是，小的蒙夫人不嫌，收留府上，定當全心全意做好府上的每壹件事情以報夫人大恩！”
　　王管家又道：“現在我來跟妳講壹下，具體的事物流程。”
　　王管家走了之後，寐生便端坐在席上，仔細查看周圍沒有可疑人之後，他開始運功修煉起來。
　　不得不說，伏屍嶺壹番歷練雖然現在看來比較失敗，淪為奴隸，修為沒有太大的進展，但是從理解上來講效果也不錯，他對家傳內功認識地更加清晰明了。
　　他用意念查看體內能量，發現經脈裏的能量變得精純又充足，看來是吸收了那些陰氣導致的，這倒是個好消息。
　　左右掌心上下對立，隨著不斷拍動，玄功開始運轉，他的小腹中兩股久違的能量團又緩緩升騰而起，壹黑壹白看起來精純了很多，幾近實質化。圍著他的身體爭纏不休。
　　上次吸收了太多的陰氣，不僅讓黑色能量團變得強大了好幾倍，也讓體內經脈的能量變得充裕，之前沒空突破，今天他有信心突破到煉氣位。
　　引導著黑白二氣回到體內，將之分化成無數道能量流，便開始沖擊天靈蓋！
　　無疑，境界突破是很艱難和痛苦的，但是沒有辦法，他現在身陷囹圄，想要獲得自由，就得自我完成突破。
　　經脈中的能量猶如絲線，齊齊匯集天靈蓋，像是無數條小溪大河最終都要匯聚大海。那天靈蓋處有壹處無形的屏障，將沖擊而來的能量擋在外面。寐生身上開始冒出大量的汗珠，他咬著牙，強忍著腦部的疼痛，將意念也附於能量中沖擊天靈蓋。
　　時間慢慢過去，寐生的體表散發著陣陣霧氣，大顆大顆的汗珠從毛孔中冒出來，他的身上已經全滲透了。面部青筋暴起，甚至五官都開始扭曲起來，難以想象，他在承受多麽大的痛苦！
　　“啊！”他的內心在痛苦的吼叫，忍著不發出任何聲響，太痛苦了，天靈蓋猶如被巨石碾壓壹般，像是要被碾碎。
　　因為經脈過度膨脹，導致他的七竅也開始滲出血來，再不停下來，經脈就會爆裂！腦部沖擊屏障的能量壹步步推進，終於，屏障被撕裂了壹道口子。
　　“噗！”他熱血翻湧，吐出壹口血，與此同時，腦部的能量裹著意識將天靈蓋的屏障完全打破了！
　　壹瞬間，寐生的意念像是感受到了新的世界，緊接著被壹團東西包括起來，和能量慢慢融合在壹起，融入了腦中。當他再用意念探查體內體外的時候，發現和之前完全不壹樣了。如果說之前看天地靈氣還隔著壹層霧的話，那麽現在就能完全看清了。他能感受了天地間的靈氣在向他匯聚而來，果然！他突破到了煉氣位！擁有了靈識！
　　到了煉氣位，他就完全可以自主吸收天地靈氣了將之，煉化成真氣，真氣的威力可比那體內提煉的能量強大多了！
　　休息了壹陣子，他便開始鞏固自身，提煉真氣。
　　他張口運氣吐納，院子裏的，屋子裏的，花草上的，水中的，各種天地間靈氣不斷進入體內，慢慢被煉化成真氣，充斥著經脈和小腹，他又控制著腦部的能量回流，和真氣匯聚成壹團，洗滌著體內經脈。
　　當能量完全融進真氣中時候，體內真氣又被引入小腹處，進行新壹輪演化，演化成黑白兩輪氣團，彼此交纏旋轉，當黑白二氣交纏的瞬間，“滋滋滋”他的身體像是被雷電擊中壹樣，直接跳了起來！而小腹內竟然因為黑白二氣的旋轉產生了壹股股電流，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，他的肉棒瞬間勃起，通過內褲可以看見，隱隱閃著電光。
　　“怎會如此？！！”寐趕緊脫下褲子查看，肉棒好像又大了，體表周圍竟然還忽閃著電流火花。他用手去觸碰，“滋滋”沒有疼痛感，反而有壹陣陣酥麻感傳來，讓他感覺有點無語。
　　這是什麽流氓功法？居然連肉棒都能提煉起來？！而且是順帶而為的。
　　他不知所以然，也沒有浪費時間去想這個問題，就現在來看，他感覺自己全身充滿著戰鬥的欲望，似乎隨手壹掌，就能擊殺壹般高手了！
　　當然，他的境界提升了，迷蹤術自然也更勝以往，若果被壹般高手追殺，他自信可以輕松逃脫。
　　“唉！終於突破了煉氣位了，未來更有希望！”寐生的眼光中透著堅定不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