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5章:原罪有多深
尊上 by 九哼
2019-4-11 21:52
難倒說當年自己在無道山點燃原罪業火之後,真的迷失了自我?而且還迷失了足足萬年之久?
如若真是如此的話,那自己是如何迷失的?迷失自我的時候又做了些什麽?最後又是如何找回自我的?
古清風想了又想,思了又思,可惜,什麽都想不起來。
既不知自己是如何迷失的,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尋回自我的,迷失的時候幹了些什麽更加不知道。
就像失憶了壹樣。
而且當年蘇醒之後,他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,什麽分不清前世今生等等都沒有。
還是說自己真的迷失了,只不過自己不知道罷了。
對面。
莫問天與任天行瞧他壹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便問道:“古兄弟,妳在想什麽?”
古清風倒也沒有藏著掖著便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,任天行在這方面沒什麽經驗,他也沒有迷失過自我,所以無法回答這個問題,而莫問天雖有迷失自我的經驗,可這玩意兒並不是說妳有經驗就能參悟明白,如果能夠參悟明白的話,莫問天也不至於現在也不會分不清前世今生。
況且,此時此刻的莫問天連自己還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,又如何能夠為古清風解答。
“古兄弟,實在很抱歉,如果是其他問題的話,莫某或許還能幫妳解惑,可這迷失之事,莫實在是無能為力……”
莫問天又是搖頭又是嘆息。
古清風哈哈笑了笑,無所謂道:“莫老哥太客氣了,我也只是有些懷疑而已,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吧。”
“當年無道山在世俗界現世的時候,我雖然沒有過去,不過發生這麽大的事情,應該有不少人都參與過,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,這樣吧,古兄弟,這件事妳且放心,我會盡快幫妳調查清楚。”
聞言,古清風趕緊說道:“莫老哥,妳的好意我就心領了,只不過這事兒既然過去了就算了。”
莫問天佯怒道:“古兄弟難倒不拿莫某當朋友嗎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古清風解釋道:“我這不是聽妳提起迷失,所以才有所懷疑,況且……就算當年我真的迷失了自我,現在不是找回來了嘛,至於現在的我還是不是以前的我,說實話……我不知道,或許是,也或許不是,反正我自己沒什麽感覺,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壹樣的,總之壹句話,他愛是不是,管他呢,我是無所謂,該怎麽活還怎麽活。”
“這……”
莫問天心頭壹怔,轉而搖頭苦笑道:“古兄弟的心境之高,當真是羨煞莫某啊。”
古清風也是極其無語道:“得了得了,又開始了……”
莫問天是真的羨慕古清風這種順其自然的心境。
如果可以的話,他也想像古清風那般無所謂,那般不在乎,隨遇而安。
問題是有些東西,不是妳想就能看開看淡看破的。
就比如這因果之事,無論怎麽看,他既看不開也看不淡,更看不破。
求索因果已經成了他的執念,只要他活壹天,就永遠不會放棄。
反觀古清風。
他覺得自己並沒有看破看透所謂的因果命運,只不過他生來就是這麽壹個隨遇而安懶散成性的人。
說他順其自然也好,說他聽天由命也罷。
古清風也懶得爭辯。
如果說性格真的能夠決定命運的話,古清風如此隨遇而安的性格,也只能聽天由命了。
三人就這麽壹邊喝酒壹邊聊著,聊的也多是關於原罪因果這些叫人蛋疼的事情,畢竟他們三人都是原罪之人,又都是今古變數,可謂同是天涯淪落人,除了聊原罪因果之外,也只能聊原罪聊因果了。
“古兄。”
冷酷沈默的任天行突然開口,問道:“妳現在在原罪裏面究竟陷到了什麽程度?”
別說。
任天行這個問題還真把他給問住了。
現在天上地下所有存在都說他在原罪裏面陷的很深很深,可究竟自己陷的有多深,莫說任天行、莫問天二人不知,就是古清風自己都不知道,而且更叫他郁悶的是,他並不覺得自己在原罪裏面陷的有多深。
都說原罪分為幾大階段。
第壹是原罪化身,第二是原罪報身,第三是原罪應身,第四是原罪法身。
問題是。
古清風活到現在,這壹路走來,他既沒有成為原罪化身,也沒有成為原罪報身,至於原罪應身,還有原罪法身,他更加沒有過。
至少。
他對這玩意兒壹丁點印象也沒有。
都說他當年在無道山點燃原罪業火的同時也喚醒了原罪。
可古清風並沒有任何印象。
或許當年自己點燃原罪業火的時候,真的迷失了自我,成了原罪化身,然後在迷失的壹萬年時間裏也成了原罪報身,原罪應身,甚至還成了原罪法身。
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。
畢竟成為原罪化身之後亦如瘋魔,特別是成為原罪報身,乃至原罪應身之後,更如原罪的壹具傀儡,等原罪孕化出來的新意識,也就成了原罪法身,成為原罪法身之後,雖然自我還是自我,但早已失去了本我,就像人失去本命人格壹樣。
倒也不能說是失去了本我,因為成為原罪法身之後是原罪孕化出來的自我,故此,這個時候妳的本命之我已經是原罪了。
難倒說自己現在也是原罪法身?
古清風搖搖頭,他覺得不是。
至少,感覺不是。
因為他還有人性。
而且自身的原罪也是若隱若現,感覺虛無縹緲,所以,他壹直感覺不到自己在原罪裏面陷得有多深。
不僅不覺得自己陷得有多深,反而還覺得自己好像離原罪越來越遠了。
而不管是莫問天還是任天行也都覺得他不是原罪法身,至於為何不是,二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與古清風壹樣,都只是壹種感覺。
不同的是。
古清風覺得自己離原罪越來越深。
莫問天、任天行二人則覺得他已經陷得很深很深,深到叫他們兩位原罪法身都無法想象。